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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海的定海神针:从越南手中武力收复的赤瓜礁
南海的定海神针:从越南手中武力收复的赤瓜礁,为何如此重要?

 

自15世纪末地理大发现以来,南海作为东西方贸易和文明交流、融汇的重要地区,一直都是各国角逐之地。

1988年,中越在南海赤瓜礁发生了短暂而激烈的冲突,这一仗奠定了中国的南海格局。赤瓜礁牵动着南海的神经,但是南海的“敏感点”又不止于此。在“海权”重要性日益凸显的21世纪,南海必将见证更多风起云涌。

赤瓜礁形如冬瓜,因为岛上盛产赤瓜参,被周围渔民称为赤瓜线,又名赤瓜礁。俯瞰南沙群岛,赤瓜礁处于整个南沙群岛北部的中心,礁群密集的九章群礁的西南端,美济岛、渚碧岛和永暑岛的中心,南临南华水道,赤瓜礁如南海诸岛礁的“守望者”,看守着礁群。赤瓜礁整个礁盘长约4.4公里,宽约2.6公里,总面积为9.4平方公里。

南海的定海神针:从越南手中武力收复的赤瓜礁,为何如此重要?

 

1988年,中国和越南在这个不足一个球场大的岛礁上爆发了冲突。

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中越之间“赤瓜礁海战”的爆发跟赤瓜礁本身没有太大关联,实属偶然。

1987年,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召开第十四届政府间海洋委员会年会,通过了《全球海平面联测计划》,计划在全球建立200个海洋观测站,其中委托中国建立5个,包括大陆沿海3个,西沙和南沙各1个。

在考察后,中国政府决定在南沙群岛中的永暑礁建立海洋观测站,但是开始行动后却遭到越南的阻挠,此时双方已经有了怨气,在永暑礁附近海域对峙了将近一个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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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年3月份的一个午后,当中国海军502舰在南沙群岛的赤瓜礁考察时,3艘越南舰船随后向赤瓜礁方向驶来,我方见形势不妙,做好了战斗的准备。

傍晚时分,越南的三艘舰船分别在赤瓜礁及其临近的鬼喊礁、琼礁抛锚,做出准备同时抢占三个礁盘的姿态。

晚间九时,中国海军的另外两艘舰船赶来支援。午夜时分,王正利带领6名舰员驾驶小艇,带着冲锋枪登上赤瓜礁并将五星红旗插上礁盘。

次日早晨,当全副武装的越南海军开着承载工事材料的运输船登上赤瓜礁时,我舰队陆续有58人登上礁岛,当然,越南也不示弱,43名越军上礁并在赤瓜礁北侧插上两面越南国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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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两方军事人员分布在赤瓜礁的东侧和北侧紧张对峙,双方之间相距仅210米,战事一触即发。

在一番口头警告和冲突之后,越军打响了第一枪,礁上的我军立即开火反击,边打边撤。在敌我双方装备力量悬殊的情况下,不到28分钟的时间内,我军最终击沉越南海军舰艇2艘,重伤1艘,越军伤者300余人。而我国的3艘军舰完好无损,只有1名军官受了轻伤。

这一仗让中国大大占了上风的同时,还向南拓展了中国对南海的实际控制范围。国际社会其后才意识到,赤瓜礁一战实际上奠定了中国此后的南海格局,为日后南沙岛礁的建设与发展打下了基础,对中国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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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赤瓜礁如此重要?

一、《联合国海洋法公约》使小岛礁身价暴涨

著名的国际关系理论家比尔·海顿(Bill Hayton)在他的著作《南中国海:亚洲的权力斗争》中写道:“中国南海是在‘全球公域’的重要环节,太平洋连接到印度洋,波斯湾和欧洲。目前,与东海一道,它是世界上争议最大的海域,也是当前对中国意图忧虑的主要原因之一。”

但这片土地没有可见的资源,只是零星散布着数百个无人居住的岛礁,而这些岛礁大多也无法成为定居地。

早年西方殖民者来到这片海域时,这些岛礁也无人问津,因为它们不仅没有价值,还会成为航行的潜在威胁。他们在地图上标注出这些岛礁也不是为了宣示主权,而是为了提醒来往船只注意暗礁浅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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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1982年之后,《联合国海洋法公约》让这些看似一文不值的南海小岛礁,在一夜之间与“主权”二字联系了起来,身价倍增。

《公约》规定位于一国外海的岛屿可以有条件地划定自己的领海、毗邻区、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。最核心的是一国可以对距其海岸线200海里的海域拥有经济专属权。这就为各国海上利益的分配确定了基本的准则。

根据《公约》,南边周边国家纷纷提出各自的200海里专属经济区主张。在中国主张的南海管辖区域,约有四分之三与周边国家的主张重叠,赤瓜礁也包含其中。美国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副总裁包道格认为,“从一定程度上来说,国际海洋法是造成了争端,而不是解决了争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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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南沙群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固有领土的一部分,其他国家对南沙群岛的领土要求,是不符合《联合国海洋法公约》及国际法的。领土主权是绝对主权,具有排他性的特点。

东南亚某些国家以南沙群岛或其中部分岛礁位于该国200海里专属经济区域和大陆礁层主张范围内为理由,提出对南沙群岛部分岛礁的主权要求,这些论述事实上都违背了《联合国海洋法公约》的核心思想“陆地支配海洋”原则

简单说,就是要先拥有领土主权后,才能进一步去主张海洋的权力,因此,沿海国家对专属经济海域和大陆礁层的主权权利和管辖权,均是从陆上领土主权衍生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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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南海“定海神针”赤瓜礁

赤瓜礁掩护着东门礁和永暑岛。

东门礁是我国海军常年驻守的岛礁,东门礁的重要性在于它是我国南海国门的“守门员”,赤瓜礁距离我国的东门礁只有20海里,大约是两个小时的航程,充当着“护花使者”的角色。

永暑岛是整个南沙群岛的中心,岛上拥有许多价值重大的工事设施,已经建成的有大型机场和大型港口,这个港口每年船只的吞吐量高达十几万艘,对于维护我国南海航道安全至关重要,“静默一方”的赤瓜礁则是永暑岛的天然屏障。

在赤瓜礁西北方向3公里处,还有越南控制的鬼喊礁,鬼喊礁把持着南海重要的入海口,赤瓜礁的存在能有效监控越南的一举一动,避免再次出现尴尬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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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瓜礁南面的南华水道是一条长约520公里的深水道,沟通南海东西方向,水道内潜藏的礁石和滩涂较少,航行条件优良,可快速通行大型船只。赤瓜礁基本位于南华水道的中间位置,扼守水道的咽喉部位,对保障航运安全、海况监测起到决定性作用。

虽然早年的赤瓜礁只有一片礁石,但从地缘位置来看,赤瓜礁仿佛我国南海的“定海神针”,对维护我国南海岛礁的主权安全具有重要的价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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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瓜礁海战后,我国开始在“硬件”上建设赤瓜礁,赤瓜礁上的高脚屋已经从当时的“竹竿、木板、篾席”高脚屋升级成如今的“3.0版本”——钢筋水泥碉堡。

早在2011年,移动海南分公司就在赤瓜礁开通了通信业务,2014年,菲律宾政府公布航拍图片显示赤瓜礁人工造岛规模,震惊全世界。

“亚洲海事透明计划”在2015年5月指出,中国在赤瓜礁正在修建的设施包括:一个泊位有限的港口以及两个装卸站、两个直升机停机坪、一个大型多层设施。正在修建两个卫星通讯天线,6个可能用于安保的监视塔、农业设施、一座灯塔和一个太阳能电站。

除了这些便利措施外,岛上的绿化也很好,上面种有很多椰子树和棕榈树,岛上的气候环境也优于其他岛屿,很少遇到大的风浪。

赤瓜礁拥有一个1.03平方公里的内湖,水深约为12米,通过其东南面的缺口和外海相通,但是赤瓜礁没有地下水源,岛上官兵的日常用水都需要外部补给,供给的通道就是内湖东南角的缺口。

除了这些,赤瓜礁上还有一个标志性的灯塔,灯塔高度为50米,上下层的颜色都是醒目的红色,每到夜间,灯塔会将赤瓜礁和附近的水域照得通明,便利了过往的世界船只,无形中也在宣告我国对赤瓜礁的主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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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护南海权益志在必得

多重地缘战略意义,使得中国南海“秀色可餐”,周边国家自二战后便垂涎欲滴,在“海权”重要性日益凸显的21世纪,南海不可避免地成为“众矢之的”

2010年后,美国提出“重返亚太”战略,运用“巧实力”介入南海事务,支持日本、菲律宾和越南在南海主权争端等问题上与中国抗衡,自2012年以来,美国不断炒作南海“军事化”并将其付诸行动,这都使得南海问题更加复杂化。

事实上,美军与南海周边国家在南海附近的演习日益增多,派舰、机到南海岛礁附近巡逻和侦察也更加频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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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中国统计,美国军机对南中国海岛礁和舰只的抵近侦察从2009年的约260余架次增加到2014年的超过1200架次,这个数字甚至超过了冷战时期美国对苏联抵近侦察的强度。

美军舰机以公开高调宣扬的方式,在南中国海执行的“航行自由”行动正在“常态化”。

2014年,美国和菲律宾签署了《加强防务合作协议》,菲律宾向美国开放五个军事基地,供美国对飞机、船舰及军队进行换防。

在这五个军事基地中,位于巴拉望岛的包蒂斯塔空军基地是正面朝向南海的,其他四个基地也具备可供美军舰机快速抵近南海的地理优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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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边国家也没有停止过对南中国海领土主权的声索。根据报道,菲律宾一直在其所占岛礁上搞“维修养护”,也在考虑填海造陆,自己的资金技术跟不上就考虑拉上美国“赞助”。

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曾披露美国数字地球公司拍摄的卫星图像,指出2010年至2015年4月,越南所控制的南沙群岛敦谦沙洲和西礁的岛屿面积不断扩大,总和接近8万平方米。

2013年,中国提出“一带一路”构想,当中的“一路”指的是“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”,目的是将发展面向南海、太平洋和印度洋的战略合作经济带,与北部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形成欧亚大陆经济整合的大趋势。

南海也成为中国大陆拓展大型战略的一环,战略意义重大。因此,在维护南海主权安全和领土完整方面,中国从不“手软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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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,自新中国成立后,中国便开始关注和维护在南海的权益。

在法律层面上,1958年,中国发表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关于领海的声明》,确认东沙群岛、西沙群岛、中沙群岛 和南沙群岛属于中国领土。

1959年,中国在西沙永兴岛设立“西沙、南沙、中沙群岛办事处”,隶属于广东省,1988年划归海南省。

1992年,中国发布了《中华人民共和国领海及毗邻区法》,再次重申包括南沙群岛在内的南海诸岛的主权属于中国。2012年,三沙市成立,管辖西沙群岛、中沙群岛和南沙群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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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年来,中国坚持与南海问题的当事方通过直接友好协商,根据国际法和《联合国海洋法公约》所确立的基本原则和法律制度,通过谈判方式和平解决有关争议,与菲律宾、越南、马来西亚、文莱等国分别达成了协定或形成共识。

2002年,中国与东盟国家签署了《南海各方行动宣言》,在《宣言》的框架下,南海问题的相关当事方承诺通过谈判解决争端,保持克制,不采取使争议复杂化、扩大化和影响和平稳定的行动。

南海由东沙群岛、西沙群岛、中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组成,其中数南沙群岛距离大陆最遥远,因此,中国长时间以来都无法将力量有效投送到南沙,结果是11个能住人的岛屿中国大陆一个也没占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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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越赤瓜礁海战时,南沙群岛只剩下一些露出水面的礁石还空着,这些礁石的大小仅称得上是“立锥之地”,但是这已经是当时中国在南海的全部“家当”了。赤瓜礁海战后,中国迅速收复六个岛礁。但是这些据点大多数是水面以下的暗礁和沙洲,为了守住领土,我军采取了“高脚屋战术”,在水面上搭建高脚屋,并派遣战士驻扎。

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发展,我们得以在这些礁盘上扩建哨所,改善了边防战士的戍边条件。要想真正将力量投送到南海,必须要建造强大的军事基地,“超大型自航绞吸式挖泥船”的出现改变了历史。